类发出的信号。
但就在我收拾好找来的衣物、准备离开商店时,一切天翻地覆。我的电台发出了一个声音,一个我以为我再也听不到了的声音:说话声。
我觉得我恐怕永远都忘不了她当时说的是什么了,这毕竟是我五天来听到的首个并非出自我的手机或自己口中的句子。那显然是个女声,声音尖细,充满恐惧:“你好?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谁能听到。我一直在对着这个东西说话……我其实觉得外面恐怕已经没有别人了……但如果真有谁,求求你说点什么吧。”
我几乎是喊着向电台回答,但是另一端依旧保持沉默。最后她说:“是啊,和我想的一样,哪里都没人。大概明天就会有回音了吧。”信号消失了。
当然,我很快想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要么用的是一个大功率无线电发射器,而我离她太远了无法回复;要么就是和我一样用的是一个小型民用电台,这类电台在广播时大多无法接受信号。她的信号好像已经持续了一整天,那种不变的静电音只在她说“明天再说吧”的时候才终止,她肯定就是在那时候把电台关了。
我该怎么寻找一个听不见我,因而无法做出回应的人?当然有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她可能会提到她住在哪,也许会提及附近的一栋建筑或地标,让我能找到她的大致地点,但这都只能靠运气。这是我唯一摆脱独自度过作为一只蠢马的余生的机会,我绝不会把这唯一的机会交到运气手里!
幸好我的手很灵巧,或者说……原来的手很灵巧,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总之,我又去了一趟商店,这次是为了收集检测信号强度所需的一切设备,这样我才能确定信号来源,顺便拿了一份城市地图、一些大头针和记号笔,还有线。我的新家有个冷焊喷枪,不过大大方方地承认吧,我用了近一个小时才鼓起勇气用嘴叼着它焊接。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嘴是如此强壮和稳定,根本连抖都没抖,这可真是相当神奇。
我还拿了一个可以连接手机的便携式扬声器,在上面装上我能找到的最大的电池,明天搜索时我会用它播放动感的音乐,借此吸引她的注意。那个人的声音很痛苦,就和我一样痛苦,大概其他人的想法没有我这么现实吧。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始终抱有坚实的目标才能阻止我在墙角缩成一团,空坐一整天。或许其他人没有这种目标。她的状态听着就相当差,再过几个月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不,我不会,她也会好转的。即使我们两个毫无共同点、即使我们最终会每时每刻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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