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走几步,就忽然退一步,然后从从笸箩里抓起一把五色的米朝着水里一甩!
“哗啦”一声之后,水面上星星点点泛起涟漪。
她瞥了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继续唱,继续甩!
大概就这么走几步甩一下,走几步甩一下,前后围着水潭足足地转了好几圈儿之后,五色的米撒没了,她就把笸箩扔了!
然后,她站定回头,对着水面很夸张地将双掌连拍三下,“啪!”
“啪!”
“啪!”
三下之后,她噗通一下坐在一边大石上!
她低头!
摇头!
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她双手结印于腹前!
继而双手两分,再结印于胸前!
随后双手再分,结印于头顶!
三次结印之后,她忽然低叫了一声咒子,双手往下一捞,然后十指于纠缠再缓缓往天空一举!
“咕嘟嘟嘟……”
随着她脖子往前一抻,紧闭双眼,口中不断唱念,在她面前漆黑的水底,一串串气泡儿,竟然,咕嘟嘟翻腾而起!
一串儿,两串儿,三串儿……
那气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没一会儿,那水面上,就像是开了锅似的,水花翻涌!
林振南瞪着眼睛都看懵了!
这时候,后面看门老头儿也看出门道,见时机成熟,连忙将手里的招魂幡似的东西递给她!
卷发大妈手抓着招魂幡,微微地摇晃着身子将上头的挂着的长旗抖成一个圆儿,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兜兜转转之间,可以看到,那水潭底下,忽忽悠悠地,什么东西摇摇晃晃地就从底下钻了上来!
那一团团,一簇簇,就像是黑色的长头发似的!
咕嘟一下探出一个,没一会儿,又一个!
眨眼间,足有十几个那样的东西从水底冒了出来!
他们露出水面不到一尺,就像是半个人头,对着的是大妈的方向,一个个都直勾勾地顶着她摇动的招魂幡!
林振南眼珠子瞪老大,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水底这是什么?
这是人么?
他立即想起了陈瞎子招的那个女尸,可仔细看,发现不是,那招出来的东西,看不到身子,远远看,浮在水面上悠悠荡荡的,好像只有一个脑袋和很多长头发似的!
但毕竟不是大白天,距离又远,他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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