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臣让陈宏开了个玩笑,并挑破了两人的窗户纸。 他开始追求张宇文,同时也迸发了后遗症,他开始下意识地逃避自己本该朝他交代的人生,一方面他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也许两人的感情足够牢固,张宇文最后虽然会发火,却因为离不开他而姑息将就——这个念头十分的卑劣,连霍斯臣自己都不敢多想。
另一方面,他相信自己会更努力的工作,说不定某天奇发生,公司上市,就能彻底甩开这个枷锁。
他把这两个念头互相反复包装把它们从一个盒子放到另一个盒子里去,有时又忍不住把它们装在一起,到处找可以塞它们且不被发现的地方,匆匆忙忙地扔进床底,朝着充满吸引力的新生活而去。
张宇文给了他真实的感动,他的生活里充满细节,让霍斯臣感觉到生活除了赚钱与工作,还有诸多快乐的期待,这些期待与钱无关,哪怕吃个饭都能你来我往的大笑一番。 张宇文仿佛没有任何烦恼,月薪只有六千,却懂得知足常乐,他对所有的一切焦虑都绝缘,并相信万物自有其出路,他从容自在地过着薛西弗斯的日子,却总在把石头推到山腰时就松手,前去找地方晒太阳……
他对着霍斯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包容每个人的意见,在不同意霍斯臣的观念时他的眼里会出现狡黠的笑意,并能听懂霍斯臣那些耍宝般的冷笑话,还能再把它翻一下继续抖个连霍斯臣都意想不到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