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是在床上。柳岸费了很大劲才睁开眼,接收到的画面是一片迷蒙的白,很熟悉,是后院的套房。思绪逐渐回笼,她想起晚上发生的,又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床头柜上放了一套新衣服,看风格能分辨出是周棉清的,规规矩矩的长袖长裤还有一条羊绒围巾,正好把身上所有旖旎痕迹都遮起来。这时候知道体贴了?但凡她在自己脖子上少啃几口,也不用这么欲盖弥彰。
明明也没用手吧?等会儿就去把这个碍事的指甲卸了。
烦死了,周棉清。
要不是周棉清……她不会喜欢其他任何东西。
门打开,周棉清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柳岸从床的最左边翻去最右边,表情满是愤懑,像在气谁睡了不负责。
在操到老板之前,她绝对不会再给老板操了。反正她现在专职当金丝雀,有的是时间跟金主浪费时间。
“才睡不到两个小时,醒了就起来洗个澡,回家再睡吧。”
好一张清心寡欲的脸。
顺从地把头搁上去,周棉清眨巴着眼递过去眼神询问,柳岸却没说话,眯了眯眼睛,笑得像只找到猎物的狐狸。用手摩挲着下巴,那块的皮肤还有些滑腻,也难为爱干净的大小姐怕吵到她睡觉居然忍到现在。
眼里升起淡淡的无语,周棉清迎上柳岸的期待就有些下不来台,知道这时必须得做出点反应,于是她嘴皮动也不动,从鼻腔里发出声“嗯”。简单一个音节,已经耗尽了她现存所有的尊严,羞耻感兀自爆发,耳尖充血似的红起来,她站起身就要逃,想当作没发生过。
真要命。周棉清瞪着只露出一颗毛躁脑袋的柳岸,没好气地答:“干什么?”
面不改色地把人抱进浴室,再折返出来拿换洗衣物,走进去时却看见关上的磨砂门,里面传出水声。这套房本来就是给喝多或者兴致突然上来的人准备的,设备齐全但并不精细,浴室外没有专门的置物架,周棉清正犹豫着是放在洗漱台还是先带出去时,门开了一条缝。
“你……”水雾缭绕,她费力才睁开眼,柳岸正靠在墙边笑得开心。才刚腾起的脾气瞬间消失殆尽,也跟着勾起嘴角,双手捧了些水朝她泼去。
周棉清弓着身子躲开,制服住柳岸两只手举起:“诶,这个犯规吧。”
落进那个早就准备好的怀抱,打湿的衣服染上体温,水汽蒸腾让空气中温度不断上升。手及时松开后环住了腰,才长时间跪出了淤青,曲膝的动作有些恼火,周棉清忍着痛托起柳岸。
又放回原位,手掌握着臀瓣,柳岸把周棉清抵在浴室玻璃上,毫不客气地咬在脖颈,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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