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件衣服了。”柳岸不接周棉清的美人计,将包里自己的裙子扔在过去,轻飘飘地盖住她的脸。
当然还是有一定的恶趣味——她还没看过周棉清穿裙子。
然后在对方“就这一件你爱穿不穿”的眼神中,忍住了千言万语。
两人身材实际差不多,甚至骨架明显些的周棉清穿上柳岸的衣服后观感上更瘦。她的动作有些局促,叫人的声音也比平时弱了几分,不适应形象风格的转变,一会儿低头整理裙摆,一会儿理顺头发别在耳后。
别扭,但也说不上反感,就是别扭。
严格来说算不上童年,都已经上初中了。那时候的校服就是裙子,里面底裤相连,许多女生图方便把裆那块布料剪断。周棉清没有,她乖巧地把校服保持原状,裙子拉到及膝,可还是免不得青春期男孩的调笑。是体育课自由活动,同学去买水,她准备爬上肋木架边等她边俯瞰整个操场,还差一截爬到最高点,突然听见下方传来一阵吵闹。
“放屁,这是裙子里带的底裤,不算不算。”
“靠你透视眼啊。”
议论得很小声,可周棉清还是听到了,她向上的脚步只顿了一秒,然后继续跨上最后一截,坐在操场最边缘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叁个毛糙的黑色头顶。
她知道有人很快地骂了句脏话,但没敢再用她能听清的音量。周棉清从容淡定地掏出手机,对着已经傻掉的呆愣面庞拍了张照,选择联系人,发送给她爸妈专门招来照顾她的助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想。
周棉清从那以后再也没穿过裙子,直到今天柳岸把自己的裙子扔在她头上。
她不记得有没有在哪次酒精上头或睡意昏沉时把这件事告诉过柳岸,应该是没有的,不然柳岸即使好奇想看也不会选择这么粗鲁的方式。想到这里,周棉清笑笑,走到柳岸身边配合地将手放进她圈出来的半圆里。
好吧,周棉清改变想法,她大概早就跟柳岸说过事情原委。
柳岸却恍若隔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周棉清这么软糯的笑了。于是她也笑,两人靠得再近一点,她的笑就放大一点。
一场意外倒是让周棉清和其她人拉近了距离,一碗白粥把高岭之花泼进了人间。她们吃过早饭,围在桌边做些细碎的活路边闲谈。村民这才放松下来,不再顾忌对话者的身份侃侃而谈自己的想法,然而思维跳跃得很快,上一秒还在思考要不要在家门前支个小卖部,下一秒就变成今中午的烧土鸡要微辣还是微微辣。
本以为跟自己关系不大在走神放空的人突然一怔,柳岸刚想说些什么,周棉清却已经退回去继续跟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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