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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茂行向来敬重王观山,只因他常常向王观山请教阵术义理,观山阁老也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了。
那些时日,温茂行也毕恭毕敬的尊称老者为“王阁老”或者“观山先生”,后面互相亲近了些,两人便也不太拘谨小节,所以温茂行就唤一声“王先生”。
有时研究阵法太过尽兴,以至于完全忘了礼数,这时温茂行甚至会拍着肩膀,笑着说道“王伯”,王观山自然是不理睬他,仍旧自顾自的鼓捣各类阵图,有时也会板着脸教训道:
“五百年前,可没人敢如此。”
温茂笑着打哈哈,可以说他能够在祁山书院任教,是离不开王观山的举荐。
抛开地位和修为不谈,王观山就是个矮胖墩圆的老头。
但不知道是天生与否,旁人从皮骨相和面容上,完全看不出王观山年纪几何,元魂既没有衰退迹象,修为也看不出深浅。
表面看来年岁与国师大人相近,但两人的模样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国师公衡央完全就是个迟暮的老者模样。
观山阁老四字虽说老气横秋,但王观山给人的感觉,更似深不可测,哪怕他是灰发白须,但也不屑于倚老卖老,反倒如同年轻修士一般,喜吟诗,弹唱。
漫途萧萧真月色,云烟碧落雨成烟。
秋虹荡尽千帆过,未曾许我再少年。
……
一别终南三改火,踏尽天涯红尘惑。
依然与风作春温,不笑多情笑痴嗔。
……
御游凌空十三山,紫授玉带配金衫。
半点星破半穹天,无人得我真知言。
……
王观山总是独自望着祁山,低声唱着许多百感交集的字眼,仿佛不是自娱自乐,而是给某位老友听。
温茂行听不出其中深意,他人只觉得是些无病呻吟的陈词滥调。
温茂行本也觉得王阁老是个怪老头,后来才发现,人实在是不可貌相,王观山的行事作风可与其面貌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对眼便与人为善,看不上便是爱搭不理,甚至有时还是敦敦教诲的慈祥长者,下一刻再见,却是拒人千里的模样,那个待人冷漠、孤僻厌世的老东西,根本无法和昨日的王观山联系在一起。
他对人人都是如此,外人都说观山阁老如何的反复无常、道貌岸然。
但温茂行知道阁老他老人家是个冷面热心的主,平时特别爱护书院学子,对那些稍微通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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