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饮鸠止渴

无法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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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不住问对面的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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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习惯的菜色，熟悉的人，可你还是控制不住地感觉到一点隐蔽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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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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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手的话，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杜成鹤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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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没错，共处的记忆是掌中沙砾，无法握住，只能不管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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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食不知味，甚至觉得腹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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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情绪断崖式掉落，最先反应的就是你脆弱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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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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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自己的每个器官，明明它们这么努力工作，让你能正常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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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像每个人都运行在自己的轨道，只有自己摇摇晃晃在回归原轨和彻底脱轨之间徘徊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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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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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下了碗筷，垂着头就要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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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翡，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杜成鹤的声音低低的，好像他也同你一样痛苦，“说出来，我们才能一起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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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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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他就觉得崩溃窒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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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付出多少，对你有多好，只要看见他发来的任何消息都觉得烦躁，听见他的关心也时常心生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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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怎么能说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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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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