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要他一句话,他就会毫不保留地,通通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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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什么都又不及做,甚至想不明白他为何掉泪。他就决绝地对他说,“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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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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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停下了脚步,表情冷漠,依旧不肯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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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他,深邃眉宇间藏着几分忐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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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不会说谎,但还是不敢相信,他会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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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过头,声音闷极,“不然你以为呢?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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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鸦羽的睫毛耷拉着,盖住他眼底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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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七点,路灯悄然亮起,染黄这一排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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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男人无奈的低叹一声,他被他再次拉近怀里,耳边是他嘶哑的低喃,“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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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在他的耳边,语无伦次,连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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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还埋在他怀里,“为什么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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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黯然,“我让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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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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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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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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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原又沈茵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浑身带刺,尤其是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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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幡然醒悟,这人哪里是什么高岭之花,他分明是个不懂别人情绪,连哄人都不会的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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