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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锦有点不解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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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谙窈声音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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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见到良妃的第一面起,就知晓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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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在身侧七年的人都如此下场,她一个刚入宫的新妃,值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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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妃嫔,除了皇后,都不过猫狗一样,得他想起时,逗弄一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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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和生气都不过是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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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叫那位对她印象深一些,至少在他高兴时,最好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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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自知之明,没那么不识趣地觉得自己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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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的身份,自从踏入宫门那一刻起,便也没有不高兴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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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锦听得一阵心疼,顾不得宫中的规矩:“姑娘怎么这么轻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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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谙窈扭过头,背对着绥锦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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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锦鼻子酸,不由得红了眼,她擦了一把眼泪,咬声说:“姑娘也说过,情分都是相处出来的,姑娘能叫陈夫人待姑娘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在这宫中,也同样能活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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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陈夫人,就是邰谙窈的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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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谙窈依旧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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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舅母疼爱她么?应当是疼爱的,她离开衢州时,舅母还难过地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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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一开始,邰家久久不派人去接她后,舅母也曾觉得不耐烦,暗中和嬷嬷抱怨她就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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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只要身体能够支撑,就坚持去给舅母请安,整日陪舅母说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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