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掉前徒弟,我和反派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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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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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倚年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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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想要司邈,也想要秦乐游。她想让秦乐游作为黯枭的容器,而司邈则是贡献骨血与封印力量的工具,黯枭苏醒之后,司邈奉献完应有的一切,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就算现在杀了司邈,也阻止不了黯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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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世界的尽头,他们两人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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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倚年停下了脚步,缓缓蹲下,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司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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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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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邈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但又很快黯淡下去,他勾起嘴角笑了,“你要杀我了?”不知为何,他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释然,若是让眼前的这个人杀掉自己,似乎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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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江倚年还在问一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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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能够靠自己成为青峦双绝,却总是认为他人的力量才是最好的,将自己的一切失败归咎于无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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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团火,大家各自坚守自身的道义,所有人都想去追寻崇高的、炽热的、能让人为之燃烧的东西,为此,付出生与死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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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世上最不信任司邈的人,就是司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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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司邈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字,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即便面对的是再来千百次、上万次这样的机会,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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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邈说完,就挑衅着抬起头,也就是这一抬头,他此生第一次在江倚年的眼中看见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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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道?”怜悯情绪一闪而过,怜苍仙尊的双眼平静如清澈的湖面,波澜不惊,宛若平静月光,眼底好似有山岳星辰,光是望着,就令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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