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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博山将话接过去:“少东拉西扯的!你行使你的权利,可以,但我们能不要要求一份知情权?对,像我们这样不尽责的父母天底下难找,你怎么疏远都行,但是雁临呢?你合法的妻子,她知不知道这些?你有没有问一下她的意见?她能同意你干这么冒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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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说着的人绝不会比听着的人好受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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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远又吁出一口气,牙关微动,转头睨着父亲,“问雁临的意见?问了她能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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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我保守治疗,我好不起来怎么算?支持我冒些风险选择新方案,我废的更快又怎么算?这是谁能给谁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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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伟大,你们讲什么一家人同舟共济,我不行,得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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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允许任何人因为这种事,感觉有恩或亏欠于他。有恩怎么都好说,亏欠的话,保不齐成为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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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伤心欲绝,泪眼模糊地望着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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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博山深缓地呼吸着,眼底十年二十年不遇地泛出泪光。这样算来,他这两天的眼泪有点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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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军人出身,怎么会不理解军人在这种时期的心境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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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理解的是自己的儿子,哪怕儿子在军中比自己当年出色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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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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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儿子是自己毕生骄傲的同时,自己也能成为儿子哪怕只有一点点依赖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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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做不到,做不好,儿子总是抗拒与他像正常父子那样相处,不在他伸手搀扶时下意识推开,已是莫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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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修远两位上峰、两个战友赶来看望。陆博山全程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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