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宿不是重欲的人,射精后无情地拔出性器,翻身下了沙发。他随意系上浴袍的带子,睨着她,目光居高临下:“处女,出台,我算你五万。你爸欠我至少五千万,有实感吗?”
时穗第一次听到家里的债务数目,胸口闷得要窒息,激烈性爱后身体疲软透支,只有手指能动,痛苦又绝望地攥紧了身下的毯子。
谈宿挑眉,“有骨气。”
哪怕刚和他抵死纠缠过,时穗也感觉不到他身上的人气,他像冰块,像没有体温的冷血动物。
时穗想起身,却光裸着,汗津津地摔回沙发里,喘息加重。她被他玩弄得四肢发软,腿心还热辣辣的痛。
好像下了床,女人对他毫无吸引力。
她知道自己不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和他在一起。但私欲总是影响判断,她好不甘心。
她不想一无所有。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男人捏着两颊抬起脸,被迫仰视他。
时穗恨他明知故问,咬唇不语,但愤恼的情绪没有出口,通通化为泪水,从眼眶像断了线似的掉下来。
她声线颤抖:“我恨你……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谈宿一笑而过,像突然失了兴致,撇开她湿腻的脸,甚至嫌恶地在她被玩红的胸上擦了擦手。
他语气意味不明,却足以吓得时穗失声,眼泪忘记往下流,怔怔看着他。
凝固的眼泪啪嗒坠下来,砸醒时穗的理智。她又急又怕,双手拄着沙发,忍受几次腿软摔倒,终于披着毯子站起身。
谈宿没说话,先她一步往楼上走。清冷的灯光下,他高大背影愈加凌厉,像被刀剑雕刻过,锋利得叫人不敢直视。
谈宿没等她,进了主卧,给她留了间客卧的门。里面浴室用品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用担心。
毯子滑落在地,她打开淋浴开关,冷水喷洒而出,发泄式的想把自己浇清醒。
十分钟的倒计时悄然降至。
明显洗过澡的男人斜倚在门口,半湿碎发随意地拢在脑后,额前一绺碎发,懒散地耷拉着,比正装时刻多些虚假的温和。
“过来。”
偏下位者不敢置喙,时穗紧攥着腰带,低垂着眼朝他走去。
察觉女人走神,谈宿狠狠一勒。
时穗被吓得倒吸冷气,惊慌抬眼,没来得及整理的湿发有一缕滑到脸前,让她更显狼狈。
这是谈宿第一次认真看她。
才会让姓张的那个猪头被砸破脑袋,还威逼施压,追着等着,对她这张脸觊觎不忘。
男人下达驱赶的指令。
“我家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
她表达着不满,又不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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