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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宥深沉的目光与仡芈约含笑的眸子正对上,他与她对视着,沉默了一会,继而无声地笑了,月光正倾泻进屋,在地上映出他单薄的影子,影子不会身着华服玉冠,也不会露出各色表情,只能看见他微微抖动的肩膀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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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轮廓很模糊,看上去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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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猜?”赵宥终于止住了他的笑,他再开口时,已是将那笑转移到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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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那里没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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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时,他却是连眼中的笑意都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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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仡芈约面上的笑意也收下了,她凉凉地抬眸:“四殿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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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王府至今还是中立,他们家拥兵万千,一直是父皇的重点关注对象,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父皇会像现在这样毫无反应?我第一个不信。再者,长宁王挂名右相,而我叔父位居左相,他们在朝堂上还算聊得来的朝友;他家世子裴修尧与我交好,与我两位兄长反倒是泛泛之交,长宁王府若真要选,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该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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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之听得有几分忍俊不禁,心想赵宥这大言不惭的,到底是在认真分析形式呢,还是拐着弯夸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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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道济就更不用说了,他是我叔父一手提携上来的,在朝堂上是左丞相一党、在朝堂下是王氏门生,他的家族都在琅琊定居,他断然不会倒戈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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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欧阳家么……想来他们应当是唯一的纰漏了。不过……他们经历过上一辈的夺嫡之争吃过苦头,这一回应当不会再涉足了……”赵宥微微眯眼,“而且,就欧阳家此次入境在千秋宴和黄金台的态度与反应来看,他们不是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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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我们在酆都……她允了你的什么人什么承诺,才告诉你我们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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