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悲剧，也有他的一份因素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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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没有错。”懿安长公主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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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九、我、你、嵇山夜、甚至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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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不变，只是语调渐渐低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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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阮秋水却是不知道被这句话里的哪个词刺激到了，冷笑一声，“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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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老样子。”懿安长公主轻笑一声，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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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水的唇角有些紧绷：“没有人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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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找到平宁府来时，燕九已经回了东川。半年后，平宁府就不剩半个活人，你也被勒令禁止出府。而后我回了东川投奔燕九，算是彻底让满庭芳站在了与赵殊对立的立场……总的来说，是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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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如今，又站在了哪个立场上。”懿安长公主也不否认阮秋水的说辞，只继续道，“左丞相？琅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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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如水，幽幽道：“可你别忘了，归根到底，他也是我皇兄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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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他最喜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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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水阖眼不答，气氛倏尔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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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再度有一阵肃肃的风刮过，将窗边的穗花吹得飘扬。懿安长公主放下手炉，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她看着窗外晴好地万里无云的碧空，精致华贵的面容上沾染着一分淡淡的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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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看阮秋水，只是目光凝视着遥远的天空：“满庭芳何苦要来蹚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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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阮秋水自嘲地嗤笑一声，“今日事今日毕，你难道希望我们的陈年旧事留给我们的孩子们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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