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流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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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九，还是阮秋水？小黑你再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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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闻言蜷缩了一下身体，神态忽而萎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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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啦小黑，我知道你从前跟在爷爷身边时吃过那两人的亏，不必后怕，你现在跟我啦。而且，是哪个都一样哦。”欧阳茗安慰了一下受挫的巨蛇，“能让满庭芳保护得这么好的弟子，在我印象里只有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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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话音转而又顿了顿，语气里带些不解，又带些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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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满庭芳这是要做什么，承华年间的这滩浑水，居然是他们先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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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茗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敛下了面色，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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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那么一场风雨之下，即使偏远如酆都，也免不了要做出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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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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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尧丢下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径直走了，留了一屋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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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宥沉着面容端坐在桌旁思忖，高挑而凌厉的眉骨微微横着，如一砚沉寂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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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之迟来地后悔自己没有在裴修尧进屋之时就走开，他那时甚至没看懂裴修尧那个意味深长的笑——明明不长的一段话，却句句机密，字字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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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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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宥为何不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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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萍水相逢的三日交易，值得如此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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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裴修尧与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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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珩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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