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夏天 第87节

bsp;听到这句话，程纾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似的。她不可置信地问：“你找到我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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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领导是我一个同学，我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师娴饶有兴致的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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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指尖松开又再次握紧，内心憋着的一口气好似一块无形的大石头紧紧压着那般，让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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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又像是习惯了那般，很平静。或许有些时候，习惯才是真正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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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仍回响着师娴的声音，她扯着唇角苦涩地无声叹了口气：“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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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很淡，没有一丝情绪：“当年的抉择你忘了吗？我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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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佩佩而谈的师娴听到这句话忽然沉默下来，宛如喉咙里被扎了根刺，张口闭口无论怎样，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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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时间差不多，程纾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也没再和她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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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几乎静到极致，连一旁机器运转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程纾默默深呼着气，调整后情绪后转过身刚准备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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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曾想，原本在里间男人不知何时离去，此时正站在她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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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惟朔此时的出现，程纾并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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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面色没掀起一丝波澜，她只看了一眼：“还有偷听人电话的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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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陈惟朔缓慢地拨动着指尖尾戒，拉长的尾音漫不经心道：“先闯进来的是你，纾纾，这次是你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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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几年没有过交集，但以对他的了解，程纾瞬间便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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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再说前几天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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