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夏天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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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两人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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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纾嗯了声，便乖巧在一旁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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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进去，明亮的光线会把全部都暴露出来，尤其是泛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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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少哭，尤其是父母离婚之后，有时候实在伤心也是藏起来偷偷哭，年少的她一直以为没人发现。直到某一天小姨醉酒才说出来，她每次撇着嘴角进洗手间，出来时眼眶都红的可怜，知道她觉得委屈伤心，小姨也配合着维护她微小的尊严，也没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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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她手中忽然多了一瓶温热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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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着眼，抬头看着逆光而站，正把玩着打火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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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啪嗒”一声，橘色火苗燃起。陈惟朔注意到女生视线，好像一根羽毛环绕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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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挠了下，随口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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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纾弯唇笑，晃着手中瓶身：“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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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被微风吹得凌乱，正好落在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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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轻笑，慢悠悠道：“你一直都这么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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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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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纾拨开颊边碎发，耳垂逐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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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熄灭，陈惟朔看向别处，语气漫不经心：“我是说，你跟谁都这么客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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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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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秒，漆黑地眸色似有若无地回到原点，说：“我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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