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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玉宝楼回来后的一日课时,段辰如往日般,坐于桌边的软垫上,等到凌景逸需要他的时候,他便上去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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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在前方孜孜不倦地讲着,到了激昂高涨处,情绪顿时铿锵振奋,声音如雷贯耳,段辰端正地坐着,看似专注认真,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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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在慈幼堂,跟着山下村庄中的夫子上过几年学,那会他对读书兴趣颇深,但慈幼堂孩童众多,吃喝都是问题,怎么有多余的钱财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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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日午后,段辰自作主张断了学业,为此礼哥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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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段辰妥协继续回去上学,不过能在课后和礼哥他们那些大点的孩子,去庄子里帮忙做工赚钱,直到后来老和尚不在了,慈幼堂走得走,散得散,段辰也在路途中和礼哥、阿凝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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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莫说当时学到的,就连字也不认识几个了,况且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连温饱都成问题,哪里有闲情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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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两声,凌景逸修长的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发出不算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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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段辰准确捕捉,他立马拉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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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墨盘,满的。转而瞅了眼纸张,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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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辰迷惑地睁着眼睛,发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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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课。”凌景逸目不斜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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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辰先是愣了一下,凌景逸话语简单浅显,但他心中不甚明白,为何突然让他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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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哦了一声,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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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刻钟竟如此漫长,蓄着山羊须的白发夫子,收拾书籍离开学堂时,段辰只觉得头昏眼花,身子酸痛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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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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