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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抱着树枝,手脚并用,段辰三两下就爬上了斜长出去的枝干,站稳后,他小步往树杈中间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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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去够墙顶,段辰试探着悬空挥舞了几下,才勉强扒住檐边。因距离有些远,树枝窄而细,颤颤巍巍摇动的枝干,看起来十分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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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段辰小心谨慎,当双臂牢牢锢住墙时,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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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他以为可以逃之夭夭的时候,一道熟悉又令他惊惧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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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去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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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辰生硬地转过脑袋,身子紧紧绷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目光愕然地盯着,站于树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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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焰光遍布,下人们拿着火把圈住了整个院子,火光映照,恍若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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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焰在凌景逸脸上跳动,话中平淡又似打趣的语气,落入段辰耳中相当诡异。忽明忽暗间,段辰看不清他的表情,莫名却感受到周身彻骨的寒意加之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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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亮中,段辰好像瞧见凌景逸似笑非笑,不自觉脚步后撤,想要看得真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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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摇摇欲坠的枝条再也支撑不住。咔擦——断了———落下的时候,段辰只觉天旋地转,头顶的绿叶在无限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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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他耳边沙沙呼啸,只一瞬间,身体沉重地砸在了泥草上。地面激起一层尘土,五脏六腑好似被撞了出来,疼得他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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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给他时间缓过来,段辰就被迎面而来的两个小厮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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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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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凌府修竹院,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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