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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进屋上前见礼,齐瑞起身立在一旁,待她见过礼,再向文素素施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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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重渊招呼文素素坐,齐瑞站在那里不动,文素素便坐在了右下首的椅子里,他则缓缓坐回了原来的左下首,掀起眼皮飞快瞄过眼前的两人,再低下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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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不动声色瞧着齐瑞,他生在十二月,过完年,就足足十二周岁。大齐世家大族的男子,大多在十八岁左右娶妻成亲,在这之前,早则十二岁左右,就有通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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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重渊看着齐瑞,不耐烦地道:“越长大越让人不省心,以前乖巧懂事,现在跟个锯嘴葫芦一样。朕就不该问你,东宫属官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拿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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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文素素,抱怨道:“都怪你,称是他詹事府的属官,要问问他的意见。你瞧他.....朕不管了,既然是你的主意,你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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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双手又拽住了衣衫,紧绷着的脸变得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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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温声道:“我正是来说此事。太子毕竟还小,身边一群陌生的官员围着,总会不自在。问川喜雨山询他们回了京,殷相已经放了他们的身契,让他们自立门户。太子也是他们自小看着长大,圣上对他们也熟悉,不若让他们到詹事府,圣上太子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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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怔了下,他到底年轻,紧绷的脸一下舒展开,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文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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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嫄犯事去皇庙,没多久就去世,他这个太子的生母死得悄无声息,本该属于薛嫄的皇后之位,落在了文素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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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生长在王府宫闱,齐瑞一直只管念书,还是有些闲言碎语传进了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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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本能地不相信文素素,对她戒备十足。齐重渊替他安排的詹事府,指不定混进她安排的人手,他如何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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