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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嘴唇已经发青,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尤其是膝盖好似好碎了。他痛得哆嗦着,嚎嗓道:“混账,还不去给爷拿炭盆,请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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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愁得快瞬间白了头,先帝已经不在,秦王只是新帝的兄弟,兄弟岂能与父子相比,何况两人还曾经是生死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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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一边嚎痛,一边怒骂不止,小厮没了办法,灵机一动前去找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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诰命夫人们都歇在西边朵殿的屋子里,小厮找到夫人们歇息的屋子,秦王妃却不在,守门的宫女说是秦王妃去了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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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便道净房外面的廊檐下守着,冻得双腿都快没了知觉,也没等到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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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天气寒冷,屋内的诰命夫人都没出来入厕。小厮也不敢擅自闯进去,估算着秦王已经等不及,只能垂头丧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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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殿最西边的屋子里,暖意融融。秦王妃一进来,就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将身上的大氅交给随嬷嬷,打量着文素素,眉毛微挑上前见礼:“这些日子听说很热闹,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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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知道秦王妃所指薛嫄那些事,她指着软塌,道:“辛苦不在这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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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在软塌上坐下,问道:“宫里都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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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留下来的嫔妃们,陆续迁进了太妃住的西苑,太子府后宅的姬妾儿女都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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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与殷贵妃住过的庆兴宫空置,文素素搬进了中轴线西侧,除了中宫之外,离承庆殿最近的明华宫。其余如张氏等,按照品级,份位高低,分别住在了中轴线东侧的慈元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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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摇头,说了些近况,道:“我没怎么理,有黄大伴相帮,青书琴音他们在操劳。这是他们的差使,辛苦操劳,所为不过如此,我只看着他们别出大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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