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 卿卿待四姐儿好,以后她也会好生孝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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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笑了下,边起身往屋外走去, 转头看向他道:“殿下累了,先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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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重渊打了个呵欠,含糊地嘟囔了声。文素素没去分辨, 打起门帘走到暖阁,顺手披上了风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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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正在收拾净房,听到她的脚步声,忙走出来道:“娘子可要洗漱了,小的这就去准备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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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摆了摆手, 走到屋外,望着墨黑天际的星辰,朝四姐儿住着的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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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安安静静,四姐儿想必是睡着了。文素素没进屋, 沿着廊檐,又慢慢走向了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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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青书从影壁后急匆匆奔了进来,径直穿过庭院大步奔上台阶。文素素眼皮微跳, 不动声色问道:“青书有何事,殿下已经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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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抬手见了礼,面露惊奇:“秦皇城使来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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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谅是孤臣,夜里登门,令青书吃惊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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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心落回肚子里,颔首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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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跟在文素素身后进了屋,齐重渊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文素素将他轻轻推醒,“殿下,秦皇城使有事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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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重渊眼珠子定在那里,蹭地一下坐起身,脱口而出道:“可是阿爹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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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垂下眼皮,掩去了眼里的笑意,道:“殿下,圣上驾崩,秦皇城使应当无法出宫。这般晚来,定是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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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重渊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困惑,他呆怔坐着,文素素将衣袍放在身前,他才掀起往身上一套,裹上大氅大步走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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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忙跟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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