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变得慎重起来:“薛舅爷,海船就是我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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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恽呵呵道:“如今你出不了海,这命根子就系在了码头上。监司不松口,你这命根子敢动,保管立即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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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裕行的粮食,监司籴粮的许可,都在薛恽手上,只要他卡着,赵阜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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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阜脸色变了,他胸脯起伏,气都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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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恽掀起眼皮看了眼,悠然自得吃起了茶,再捻起块点心,细细品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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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阜喘了一会,长长呼出一口气,肩膀塌下,闷声道:“薛舅爷,一条海船不值几个钱,值钱的是人手,行船的经验。我就是将船给你,你也没用。要是将人手给你,真是断了我的命根子,我还要粮食有何用。薛舅爷,咱们一人退一步,你派人来,跟着我一道出海,让他们跟着学。走上一趟来回,也就有了经验,我再给你几个熟手,先走近海,逐渐再走远,你这海船的买卖,也就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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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恽唔了声,赵阜的话说得有几分道理,海船出海,需要慢慢来。再说,真逼急了他,来个鱼死网破,到时闹大了,反倒是丰裕行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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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丰裕行家大业大,一个通敌的罪名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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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阜急道:“薛舅爷放心,我出了海,还得归乡。要是我欺瞒了薛舅爷,我还能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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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欺骗他,赵阜就死定了,除非他永不回大齐。丰裕行的粮食卖给谁都是卖,半点都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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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恽只吃茶,并不表态。待赵阜急得脸都红了,他方显得很是勉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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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阜顿时大喜,朝着薛恽一阵乱拜,“薛舅爷,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薛舅爷,宜早不宜迟,今日咱将买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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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恽想着泼天的富贵,心里也急,不过他矜持地道:“急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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