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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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娘子道:“行,你快擦一擦,仔细受了凉。等下出去记得打伞,别再淋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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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屋角的伞,在地上流了一滩水渍。伞尖油布被划破了,破的那一面靠墙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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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淡然从伞上移开视线,擦洗之后,半开着门,和衣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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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侧门响起了敲门声,文素素迅速下床,打着伞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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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比先前小了些,丝丝翻飞。打开门,便看到互相搀扶着,浑身湿淋淋,冷得瑟瑟发抖的何三贵与许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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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说。”文素素回头望了眼院子,方四与秦娘子他们白日劳累,此时都尚在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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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轻轻带上了门,摸黑朝巷子里走去,两人不敢多说,忙跟在了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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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文素素停下脚步,道:“你们被放出来,以后就没事了。要是不想再进去,此时就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任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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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以为死定了,谁知没过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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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梨花惊魂未定,点头如捣蒜,哭哭啼啼道:“不说,打死都不说。文氏,我对不住你,我本不想将你供出来,是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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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淡淡打断了她,道:“你的苦楚我不想听。我能将你们救出来,你们害怕了,摸黑连夜前来找我,赔罪认错,怕我报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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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梨花瑟缩着,不敢再说话了。何三贵顿了下,将她怀里的钱袋拿出来,递到文素素面前:“本来被差役收走了,放我们出来时,差役凑齐还了回来。从吴婆子那里得来的钱,都是你的功劳,花儿不该分,都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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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接过钱袋垫了垫,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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