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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娘越想越觉着这个法子好,正要与文素素细说,她已经快步往屋内走去:“快些去收拾,赶紧走,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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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娘呆了呆,慌忙跟着跑进屋。这些年来,她积攒了不少东西,全都是她辛苦得来。如今要离开,一件都舍不得丢,一股脑往包袱皮里面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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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没甚可收拾之物,几件旧衫拿外衫一卷,擦拭干净的灯钎,当成簪子插在了发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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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旧衫从卧房出来,听到许姨娘还在屋里忙碌。她本不想管,只这时候不能横生枝节,便走了进去,冷声道:“全部拿出来,只收拾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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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娘紧紧拽着旧裙,道:“别看这裙子旧了,毕竟尚完好,不曾打过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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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偌大的包裹,太过招摇,要是被懂行之人看出她头脸的猫腻,又将是一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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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素累得很,干脆利落道:“放下!你想要去流放,还是想要你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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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娘吓得一哆嗦,忙将旧裙扔掉,拿了贴身细软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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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差役护卫的呵斥下,两人从偏门走了出去。何三贵早已在此焦急等候,见到许姨娘出来,连忙上前接过了她的包裹,怕她头脸惹来非议,遮遮挡挡拉着她飞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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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门外,除了何三贵,还围着一众看热闹的闲汉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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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个妇人生得有些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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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你看到生得美貌的妇人都说脸熟,怎地,你们之间莫非曾有过来往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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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老子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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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群中,走上前一个粗壮,浑身油腻脏污的汉子,长着脓疱的酒糟蒜头鼻翼翕动,浑浊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几乎快巴在了文素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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