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学徒还留在那边做什么?还不如好好干羊肉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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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日噘着嘴闷闷不乐,跟个小炸药包似的腾腾腾的朝永安渠跑,一个人闷声闷气的跟条狗犊子似的打了水又一言不发的回家。
这半年他都习惯了每日和姐姐一道出门干活了,这两天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总觉得提不起劲儿来。
江上弦没去哄他,哄什么?十岁的男孩子,总要姐姐哄像什么话?她是长姐,没给他一嘴巴子打的他原地跳华尔兹就算礼貌了。
反倒是江母,瞅见儿子拉着个脸回家,叉着腰就是一顿骂:“小小人一个,见天的摆什么脸子!还不赶紧把衣裳洗了去!”
江望日挨了一顿骂,敢怒不敢言,脸拉的更长了,吭哧吭哧抱着一盆衣裳又出门去了。
见他出门,江母拿着一个绣盒进了屋子,搬了小凳子就坐在木桶边上。
正在木桶里洗澡的江上弦一脸淡定的拿巾帕搓澡,刚开始不习惯江母这样,现在她都习惯了,江母还能帮她添添热水,递个东西啥的。
今日她手里的倒不是绣帕子之类的,反倒是一块兰苕底白色小碎花的布头,江上弦瞅了一眼好奇道:“阿娘,这不是你压箱底的料子么?怎的拿出来了?”
江母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儿道:“还不是你,灶房里的活计哪有没味儿的?偏你事儿多爱干净,若是日日洗头,谁家挡的住你这么用柴?没有小姐命,偏有个小姐病。”
这可是她藏了好久的料子,这些年用的只剩下这点了,相看、下定、成亲、生女好像就在昨天。
人上了年纪就会在突然的某一天想起过去,觉得时间过的也太快了些。
她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才说:“里头用粗麻布,难看些就难看些,最外头一层给你用这花布,做个头巾,省的你天天洗头。”
原来如此,江上弦扒在桶边又看了一眼,这个厚度,想来应该能隔味儿了:“阿娘,做两条呗,换着戴。”
江母一个眼刀甩过去:“就你会使唤人!”
江上弦知道,她这是答应了,喜滋滋的提要求:“另一条用那块沙茶黄的料子做,那个也好看。”
“快点洗!一会儿水凉了!”江母没好气儿的催她:“明日下半晌的时候,我去找你,你随我去趟安兴坊。”
酒楼里的一般下午的时候,都会休息一段时间,每家都是这样的,后厨里只要留一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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