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后悔起来。再看正宪帝面沉如水,知道皇帝陛下的脾气上来了,心中顿时替林仲儒捏了把汗,刚想为他求情,陆怀素却抢先开了口。
“陛下,林相当初不过一句玩笑话,切不可当真!学道兄,内阁相位岂是能拿来打赌的?还不赶快向陛下请罪?”
对于陆怀素递过来的台阶,林仲儒显然不太领情,站着未动。
祁翀见状冷笑道:“陆阁老说得对,内阁相位岂是能拿来打赌的?林公如此做法,显然对这相位是毫不恋栈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君前无戏言,当真只是一句玩笑吗?”
众臣注意到了正宪帝称呼之中的微妙变化,俱都明白,林仲儒要么按约罢相,要么领受欺君之罪,无论如何都是败局,都在心里默默道了声“可惜”。
林仲儒也明白罢相一事已无可挽回,神态之间难掩失落,撩袍跪下缓缓道:“臣明日便上表请辞,绝无戏言!”
“准了!”
处置完林仲儒一事,君臣一起用了点午膳,又在浊水之中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便开始返航。
祁翀还是第一次在浊水上行船,此时是浊水的枯水期,水位较低,两岸堤坝露出了不少。祁翀取过望远镜了望了一阵,不禁皱了皱眉头。
“张尚书!”
“臣在!”张荐忙上前回话。
“浊水两岸堤坝看着不甚牢固啊,去年不是刚修了吗?”
“这......臣去年不负责此事,所知不详啊!”
“抓紧时间加固吧,省得今年夏天再出事!”
“臣领旨!”
下午三点不到,轮船返回岸边,众人这才看见林仲儒的骑手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而马匹则倒卧在一旁口吐白沫,看样子是刚到不久。
林仲儒面如死灰,懒得再看他们一眼,只是跟在人群后面默默挪动着步子。
次日,在满朝文武的震惊之中,正宪帝准了林仲儒请辞的折子。同时下旨册封张习为忠勤伯,册封丁钜为平江子。原本祁翀是打算封一个子爵、一个男爵的,可昨日曹国公一个无法衡量、杜延年一个不世之功,便让祁翀改了主意,又给二人各加了一等。
消息传到后宫,林太妃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转身搂过了身边的幼童。
“翌儿,一定要听皇帝哥哥的话,知道吗?”
“嗯!”祁翌懵懂地点着头,心想:我一直都很听话呀!
母子二人正说话间,内侍来报:吕元礼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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