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延年是否有专权误国之举!请陛下明察!”
王丘一看不下去了,反驳道:“陛下,宵小之辈拿来弹劾杜相的无非新政诸事,弹劾杜相实际上就是攻讦新政、攻讦圣上!陛下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惟实励新,岂容宵小之辈随意污蔑?”
祁翀心中微微点头,王丘一这话虽然有些狗腿,却也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被王丘一一语道破企图,元震也有些恼羞成怒:“新政若有不当,难道众臣僚就不能反对吗?圣天子若有过失,忠臣自当进谏!”
图穷匕见!
祁翀眼角微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承认了!终于承认了!承认就好,那接下来就是短兵相接!
“好!说得好!‘圣天子若有过失,忠臣自当进谏’!那咱们就来看看我大渊的‘忠臣’们都进谏了什么吧!来人,抬进来!”
祁翀话音刚落,殿门大开,奉忠带着几个小内侍抬着一个大条案进来了,上百份奏折陈列其上,细一看还分成了好几摞,每摞数量不等。
小内侍放下条案躬身退出,奉忠上前道:“陛下,奴婢奉旨将内阁近一个月未呈送御前的奏疏都收集了起来,请内阁几位侍中帮忙按内容分了类,都在这里了,请陛下过目。”
“嗯,先把最厚的那摞拿上来!”祁翀指着其中一摞道。
“哦,这些是说乡庠之事的。”奉忠边答边将那厚厚一大摞捧到了御案上。
“好,朕来看看说的有没有道理。”祁翀拿过最上面一本迅速浏览了一遍,放下之后又拿起了第二本。他读的极快,虽是囫囵吞枣,但大意也能了解个大概。
半个小时后,祁翀终于放下了奏章,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唉!难为杜相了!朕大致看了一遍,简单地说就是四个字——狗屁不通!”
此言一出,元震脸色都变了,杜延年面不改色,罗汝芳的嘴角则不自禁地往上扬了扬。
果然,祁翀继续道:“这些人千言万语其实就是一句话,不该开乡庠,不该让百姓人人识字。理由嘛,还是老一套——‘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老百姓懂得多了就不好管了’之类的——这种狗屁观点朕早就驳斥过,懒得再说了!
朕就想问问,元阁老,还有其他诸公,你们真的认为让百姓人人读书识字是一件天大的灾难吗?都说说你们的心里话,朕今日就想听你们一句心里话!今日言者无罪,朕绝不因政见不同而降罪就是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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