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事冲动,得罪了那么多人,弄得我更加担心不已。我多次托人捎话给你,让你趁着出宫的机会来家里找我一趟,也没别的,就想亲眼看看你还好吗,可你每次都置之不理;我让你姐夫去求陛下,让你回家过个年,你依旧拒绝——你可以不姓严,可你我一母同胞,这血脉总假不了吧?你就真的那么狠心,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认了吗?”
严芳蕊边哭边数落,声声泣血,奉朔纵使铁石心肠也很难不被打动。只是他既已打定主意不再跟姐姐有任何来往,自然不会轻易被严芳蕊说动。
他偷偷抹了把眼泪,倔强地道:“你没对不起我,我也没怨谁恨谁,这都是命!只是,我如今既已入宫,便该无牵无挂,只一心效忠陛下!姐弟之情什么的,只会成为我的桎梏,我不需要!你以后也不必再打听我的事,就当世上没我这个人好了!”
冰冷的言语如刀子般扎向严芳蕊的心,她满脸悲戚而又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幼弟,突然问道:“如果景淮回来了,你也这般对他吗?”
奉朔身子微微一震,心脏猛地一揪,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痛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强行稳了稳心神,冷冷道:“那要看他回来干什么!若他束手就擒,我可以向陛下求情,让他免于一死;若他还是执迷不悟,我必亲手杀他!”言罢,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厢房,如其他内侍一般双手低垂、腰背微躬,规规矩矩立于廊下。昔日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如今泯然于众内侍,身上的傲气几乎一丝不剩。
身后,严芳蕊心如刀绞,无声而泣,只能默默祈祷另一个弟弟永远不要回来。
回到宫中已是傍晚,祁翀还没进万岁殿就见吕元礼正焦急地在殿前转圈圈。
“老吕,转悠什么呢!傩神大祭都准备好了?”
“哎呦,陛下,您可回来了!”吕元礼快步迎上去,“傩神大祭准备地妥妥的,两个时辰后准时开始!不过——呃......皇太后宫里出了点儿事......”
“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祁翀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
“皇太后今日午时召白司监过去问话,还把伺候的人都赶得远远的,只剩她与白司监二人。不多时殿中就有哭声传出来,奴婢们心中担忧可又不敢进去问,所以景福宫执事就报到了奴婢这里。可事涉太后,奴婢也不敢随意做主,只好来禀报陛下!”
吕元礼虽没说什么过分的话,祁翀却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尤其是他特意强调只有元瑶与白郾二人独处这个情节,这让他颇为不悦,冷下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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