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辞被自己无端生出的联想吓到了。
容氏直系子嗣淡薄,唯有二子,嫡子容长洲,庶子容北书。
据说容长洲在十岁那年落水撞到了头部,醒来后失去记忆性情大变,可也因此慧根全开,从此便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后又高中状元,写出的策论惊动全朝,被皇帝亲封为无双国士。
此后,他在朝堂平步青云,仅六年光阴一路坐到三品中书侍郎的位置,与一堆四十老几的老官员平起平坐。
容长洲在诗词歌赋上的天赋整个大鄿无人能敌。
他是世人眼中的天才,从小备受瞩目,可天才大多都有些奇怪的毛病,他也并不例外。
与其才华相衬,他个性洒脱直率,时常嘴比脑快,一旦固执起来可谓是登峰造极的程度。
他在朝堂直言不讳,从不会顾忌其他朝臣颜面,甚至也会当众指出皇帝的不对,气的皇帝一波未平又一波重起。
可不知是皇帝宽容,还是他运气好,每一次的危机他都能安然度过,仿佛有一张不死不灭的护身符。
然而容家二郎容北书......
沐辞对这容北书知之甚少。
他比容长洲小三岁,各个方面都不如其兄长,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从不会与人起争执,若不是那张令人无法忽视的容颜,按他那垂眸收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当真是可以完美隐身。
容北书平平无奇,更没听说有何突出的才能,在一个位置干了六年之久,也不见得有丝毫提升。
公主怎会放着容长洲不看,却看这样的人?
“公子在说谁?”沐辞压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开口。
墨玖安没有回应,她的目光依旧落于对面二楼,在片刻的观察后,她一口闷尽杯中酒,面无表情地起身,径直走向了门外。
回宫后的几天里,墨玖安破天荒地没再询问容家情况,别说是容北书,连容长洲都未曾提及,只是时不时确认贺礼之事。
沐辞忧心开口:“公主为了那府邸耗费了大量心血,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奴婢怕公主去了徒增烦恼”
“本宫若在意区区一座府邸,便不会默许父皇赏赐给他了”墨玖安垂眸看书,淡淡回应。
“按您的吩咐,礼物已经备好了”,沐辞踌躇了片刻,“可是这么做,免不了被那些个大臣弹劾”
墨玖安放下手中的竹简,缓缓抬眸。
“若能帮到父皇,被弹劾又何妨?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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