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欺负的老实人。
「那把你扔我这的那人总算是好人吧?!」
这句问着顾寄语,君木槿是思量过的;那人若不是忧心她x命,又何苦送她求医?
她自然知道送她找大夫的家伙是谁,可她真好奇君木槿是如何得出这结论的。
还别说等她正琢磨明日和义父那老混蛋会合後要怎麽跟他算帐。
「就我而言,算是个好人吧。」
回答的还有些生y阿。不过从顾寄语神se中闪过的几分无奈来看,她是识得把她送他房里来的人了。
一语既出,顾寄语霎时警觉起来。
平时自负心思仔细,断不给人落了试探的机会,今个儿怎麽这般轻易地给人套出话来。
依君木槿的身形步伐来看,他下盘沉稳、步伐紮实,虽未见他动手但应也是习武之人,且功夫应该低不上哪儿去。
「是这样的……」
他向她一笑「时候也不早了,明日各自都要赶路,我也不打扰姑娘了。」
「怎麽?」
「…为何救我?」
「大夫难道就不怕救人後惹上麻烦?或是救了一个恶人?」
「这个嘛……」
顾寄语闻言似乎怔忡了那麽会。
睡了那麽些天桌子,这会有床睡了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
他亦明白是非善恶乃是个人心论,世人遵从的不过是一个广泛的定义,就如同杀人者一向被定义为恶人。
君木槿心中生出些极少念及的东西,善恶之别,究竟为何?史书上的各代名将纵负一生盛名,可战争里头哪个名将杀人还少了?!
从前听着就是老头叨叨,现在竟品出些什麽滋味来。
分明还只是个姑娘。
一墙之隔,同样是念头一个接一个蹦出脑海,顾寄语便没这麽给周公眷顾了。
君木槿出房前的言语还荡在耳旁,字字句句都像佛寺里大和尚撞钟。
究竟是笑君木槿傻,还是笑她自己呢?顾寄语闻着那木盒里膏药的味道,温润的气味与她先前用过的都不同,其中还杂着几分沁人的凉意。
她低低叹了口气,无视了心口的隐隐作疼,吹熄了烛火躺shang去。
翌晨。
「……」
字迹飞扬跋扈,不是她那坑si人不偿命的义父还有谁了。
转头一看,另只鞋里「非常有良心」地塞满了银锭子。
这重晃晃的银子一个人带在身边,分明是预备让人给强盗盯上的。
今日是三月十四,十三日指的必是四月十三呢。一个月时间,那还长着。
写罢抬头,正巧见君木槿自後院进来,手上捧着冒白烟的药碗。
君木槿皮笑r0u不笑地走上前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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