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
顾寄语提防之心顿起,手不觉搭在腰间青笛上。
她重伤初愈,且眼前之人清楚她伤在何处,动起手来情势於她甚是恶劣。
只见君木槿又掏出一只木盒和一纸信笺放在桌上,道:「这是盒外伤膏药,在道上行走这类东西还是备着妥当。这信是给和你同行那人的,让他叮嘱你按时吃药,忌口y寒。睡前最好点些安魂香,总不成让人两眼青黑跑江湖。」
君木槿转身要走,却闻顾寄语一声「君大夫」。
顾寄语站起身来,神se几分凝重,正se问道:「寄语仍想问大夫一句…」
君木槿一呆,这问题她不早就问过了?
顾寄语问的严肃,一双黑瞳中闪着烛影,jg亮的盯着他。两道柳眉平顺地没先露出一点喜怒;君木槿望着她,这才注意到这姑娘竟还算的上身形高挑。
他哈哈一笑,耸肩道:「都那种时候了谁还会想那麽多?!当然是人先救回来要紧。」
君木槿辞了她回自己房去,这房与隔壁稍有不同,最大差异就是窗外瞧不见小湖。
他躺在床上,思量着接下来该往何处去,心思却不禁又落在了顾寄语那些话上。
念及此处,他心中猛然一震。换做顾寄语,她会有何种解释?
他忽地想起师父曾念什麽「做大夫的,要si要活才有一条命;做大将军的,手起刀落就是一条命。」
顾寄语的眼神他瞧在眼里,忽地发觉竟跟师父叨念的时的眼神有几分相似。年纪虽差了好大截,可那几yu重叠在他记忆的无奈目光,他确信自己没看走了眼。
他想着想着,愈想愈复杂,这东跳一个念头西跳一个念头,不知什麽时候便给跳出来的睡意给淹没了。
君木槿出房後,她望着那只木盒和信笺呆了半晌,拿起东西时竟发现自己的手竟微微颤抖。
良久,一声细若无闻的浅笑。
很好闻。
窗外蛙鸣浅浅地一声接着一声,哒哒轻响落在窗棂上,外头又下雨了。翻来覆去大半夜,周公总算没忘了她。
顾寄语醒的早,起身时连天都才微透光亮。正想下床洗漱,没穿鞋的脚还没落上地板便ch0u了回来。她自个儿也是一怔。
敢情是大夫给泡脚造成了y影,不过是没穿鞋罢了。正要伸手捞过鞋子,却见鞋里给塞了字条:十三日午时,越镇东市碰头。
这回小命差点没丢了,这个si没良心倒是放心她伤刚好一个人走二百里路去越镇。她要是si在半路也只是刚好,到时候看这老头还怎麽跟人交代。
……这还让不让人穿鞋了,是要让人拿鞋作钱袋吗?
顾寄语觉得自己有个这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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