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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下的她不是死掉的尸首,而是个活生生的女子,这世俗难违,更是难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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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至此,梁予馥也想不通为何世俗要高于治病?规矩必须大于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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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浅自语,"我不怕治伤的,也不会要大人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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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转身,好奇问了一句,"大人...你替很多姑娘家瞧过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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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郁见她还小孩心性,只是淡然一笑,边嘱咐边拾起剪刀,慢慢地剪开她袖口,"没有很多,但为医者得与叁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自然是瞧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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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姑娘家确实是少见的...富贵人家的妇人与老妇人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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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予馥听完,目光幽远,远至想起自己从前的念想,似乎不惧怕会被庞大人给取笑一般,轻而易举的把念想给说出口,"我从前只盼着若能习医,我便佯装成男子在我父亲开的药铺里替人看诊,只觉得兄长能做得到,为何我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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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觉得,如果我能以女子的身份成为大夫,是不是能让一些未出阁或是碍于名节受损的妇人,能获得及时的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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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病了,有身为丈夫的男子替她把脉瞧病,那如若将来是她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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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能替她看病治伤,难不成要为了让人瞧病,而下嫁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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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至此,梁予馥又觉得自己说的太远了,她哪里有可能违抗世俗成为女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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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佯装以男子身行此世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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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郁静静着听着,知晓这小姑娘是个聪慧的孩子,又拐弯抹角,轻挑着语气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若今日是我坚持且不择手段的想对你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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