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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玩世不恭的人在鲜花之国荷兰年复一年地为一个女人种着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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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不觉得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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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那会儿季析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想他高中喜欢的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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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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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句“我忘记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冷硬,又补充了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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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析当时“嗯”了一声, 让她路上慢点开。之后她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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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睡觉,舒时燃做了很多碎片似的梦,乱七八糟的,有梦到他提出结婚的那个雨夜,也有梦到他们在入户厅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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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他那句“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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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听错了,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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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有一直深爱的白月光,那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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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压得人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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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可以不去介意他有过往,但是很难不在意他曾经那样动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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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想象他这样总是游刃有余、从容自若的人深爱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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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也会有青涩、忐忑、心中惴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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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自己收到他为别人种的花时还欣喜悸动过,舒时燃的心里很难不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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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么躺了多久,舒时燃叹口气,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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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回了花店老板的消息,然后又回季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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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燃: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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