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岱忽然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大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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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铣停下脚步,怀里抱着林楠绩,转身看向李岱,压轻了声音:“何事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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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岱在李承铣面前几步停下,低声道:“门外黎四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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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四?”两个字在李承铣舌尖上滚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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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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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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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铣将林楠绩放到屋中床上,然后才对李岱说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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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铣细心地将被子盖到林楠绩身上,又将屋中的蜡烛吹灭,这才回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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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岱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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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四伫立于院中,身着一袭皎洁的月白长衫,身形显得尤为瘦削。他长袖轻垂,伸出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尽显嶙峋的骨骼轮廓。面色惨白如纸,透出一股病入膏肓的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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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铣的眉头微蹙,鼻端闻见一股浓烈的鱼腥臭味。他的视线缓缓下移,从黎四那张略显病态的脸庞流转至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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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勾着一根粗糙的草绳,绳下悬挂着两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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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是两个只剩下半条身子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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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鱼被猫啃去了鱼腹和鱼尾,只剩下孤零零的半截身子,身上还沾染泥土。两双鱼眼睛仿佛永不瞑目一般,冷冷地窥视周遭,浑身散发出腐臭。八月的天气,也不知道这鱼放了多久,满院子都是腥臭难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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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四站在院子里,拎着鱼,却仿佛什么都没有闻见一般,隔着空气,和李承铣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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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岱站在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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