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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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不明所以地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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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说不算僭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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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有信的定北王当即捕捉到了霍尘眼底的那一丝惊慌，眼睫一眨，硬生生将梦里那些如怨灵一般的人声从脑海里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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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随你。”顾长思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你说有近九成的把握推断如意楼里藏着狼崽子的交易地点，究竟凭什么，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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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奇怪地看过去，霍尘胳膊搭在桌边，手指正塞在那墨色的扇骨里，不自在地摩擦着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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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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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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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如梦初醒，欲盖弥彰地抿了口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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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察觉出顾长思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想问，又硬生生止住了，定北王是何等人，能说出口的事只有两种情况，必要和愿意，除此之外他死都不会开口。显然的是，一个称呼背后的隐情不算必要的事，而他生硬地别开了话题，那自然也是不愿意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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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尘清楚，他与顾长思之间的信任非常单薄，自己只是定北王一个半生不熟的陌生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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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乱糟糟的，伸手点了下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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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思盯着他，在等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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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鱼龙混杂，我要是哥舒骨誓，也会选择在这里交易，大隐隐于市。北境的每一寸地皮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很容易锁定缉拿范围，倒不如来来往往间就把事情办完了，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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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兵器、粮草，都不是小物件，来来往往间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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