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廉长林的竹筒,把他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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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长林弯腰久了站直起来,脑袋突然重得有些发晕,他站着缓了缓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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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点水。”蒋辽把竹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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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长林晒得额头都是汗顺着鬓角滑下,脸上也蹭到了些泥点,他伸手去接竹筒,看到自己手上都是淤泥又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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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的河渠不远,走过去要经过三个水田,双脚深陷在泥地里,廉长林不太想动作,想回去弄完最后的地撒上沤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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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辽看出他的打算,见他嘴唇发干,索性打开竹筒帮他拿着让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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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里微动的水在光线下照得晃了晃眼,廉长林看着里面的清水,才发觉喉咙干涩的厉害,他走近过去就着蒋辽的手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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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辽站在田埂上,这样对立站着廉长林才到他肩膀处,不知是他喂水喂得糙还是廉长林喝得急,喝了两口就呛到了猛地偏开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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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筒倾出的水瞬间湿了他的衣领和门襟,廉长林咳得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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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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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长林咳嗽的声音沙哑低沉,低到如果不是他耳力过人又靠的近,可能都听不到他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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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带竟受损得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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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长林咳了一阵,垂着头缓回呼吸,青涩的侧脸初显的棱角即脆弱又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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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辽盖上竹筒,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拎上田埂:“你先歇一会儿,剩下的不多,中午前能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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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廉长林,说着话放下竹筒,也没管人是什么反应走下秧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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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在田地里劳作的村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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