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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莫听依然回答不上来，反而是门后的人沉声说：“嗯，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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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莫听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撇过头去，轻咬着下唇，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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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清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眼睛依然闭着，问：“我能看看爸爸吗？我想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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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再次陷入沉默，夏莫听低下头，眉毛紧拧在一起，咬着唇压制自己的哽咽，深呼吸几下后抬起头，满脸恳求地看着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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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妈妈毫不动摇，声音却弱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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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清猛地睁开眼睛，悲愤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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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人，无比冷漠：“没有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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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清咬了咬唇，眼眶蓄满了眼泪，却又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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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盯着门后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片刻，才颤抖着问：“那你呢？我能看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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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门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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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莫听红着眼眶，跟她一起看着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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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这样僵持不下，夏回清只是固执道：“我想看看你，我想知道我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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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声音又弱了，这次似乎还有些抖：“别人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你的就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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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清开始扒着床沿要下去：“骗人！每个人的爸爸妈妈都不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想要我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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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眼看着就要头部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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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莫听心下一紧，立刻就要跑过去，却有一阵风从他身旁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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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身影闪身到了夏回清身边，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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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清死死扒住那人，手上揪紧了那人的衣服，声音哽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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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只是抱紧了她，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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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莫听也走了上去，默默地拥住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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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夏回清的头，声音带着哭腔，温柔道：“好了，睁开眼睛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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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清这才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还没等她自己抬手擦掉，就有了另一只冰冷的手替她轻轻地擦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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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看清了自己妈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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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比她记忆中的又瘦了些，脸颊凹陷了，衣服下好像是镂空的，空空荡荡，似乎只剩下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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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清仰着脸，嘿嘿一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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