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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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送屈膝跪地，视线从第一把椅子开始往后看去。在看到中间的两把椅子时，瞳孔微闪，似乎已经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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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浮尘覆盖的椅背上，有几道浅淡的，随着拉长而逐渐稀薄的印记，合起来看，就像是人的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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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用血印上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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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倒是干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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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留下这道血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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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槐岭已经站在了中心的服务台内，罗送没有找到电闸，绕回到了他附近，然后一脚踩到了一沓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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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a4纸的大小，好几张黏叠在了一块，皱巴巴的，上面还带了不少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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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送捡起来一看，是挂号单，上面写了就诊人员的名字，年龄，身份证还有需要就诊的科室。在现在的一些中型医院内，也能看到这种挂号单。病人把填好的挂号单交给前台的医务人员，并交取几块的挂号费，就可以去科室门口排队等着大夫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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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送本来很随意地翻弄着这些挂号单，但等他翻到了中后的部分时，他的神情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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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号单上的名字，每一张都不一样，年龄小至18大到80，跨度极大，但他们需要就诊的科室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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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心理科和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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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送低喃：“这医院难道还是一间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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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槐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人家是一所正经的三甲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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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送有些惊疑地看着他，慢慢红了耳朵，头越来越低。明明他比施槐岭高了快一个头，此时却好像比施槐岭还要矮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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