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秦如清仰头看向秦德馨,脆甜地说:“三姑姑,我会在学堂上照顾启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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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德馨有一瞬间的惊讶。在她的视线中,这孩子杏眼明亮,两丸黑色的瞳仁像养在水银中一般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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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想:大哥庸懦,洛娴精明,养的女儿性子倒是一点也不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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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好,那般耀眼的天赋,像了大哥难免沦为平庸,像了洛娴又失了大气。不如现在这般,机灵乖巧,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却又不失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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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荣与清清相比,就过于憨直了些。由清清这机灵丫头带着启荣,或许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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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秦德馨不由自主地松开手,牵唇笑了笑:“那就麻烦清清了。”声音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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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她慢声叮嘱:“你们的课应该是由二长老来上,二长老脾气好,但你们要是在课堂上捣乱,二长老也不会轻饶了你们,所以,要听话。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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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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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娴看着秦德馨这么轻声细语地叮嘱,心中有些纳罕。她不是一贯是那副冷脸清高的模样么?今天怎么好说话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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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娴在心里撇撇嘴,她知道秦德馨一向看不上她,正好,她也看她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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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启荣这孩子跟她娘不一样。启荣嘴甜,看着就眼明心亮,是直口的玻璃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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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娴乐意女儿和启荣玩得好,一高兴,便将原本给女儿准备的灵乳糖分了一半给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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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俩孩子一人一半,别一天全吃了,上课的时候也不许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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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启荣一向被秦德馨管得严,此时拿了糖,高兴得眼睛发直,“谢谢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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