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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很乖，坐在教室里，安静地画着画，只剩下笔摩擦纸的沙沙声，和头顶老旧的风扇转动时“吱呀”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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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课后，容洛坐在校园后门的台阶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深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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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走过来，给她递了一杯水，说道：“渴了吗？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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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喝了一口，放在一边，目光依旧看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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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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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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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是不是做什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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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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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自嘲式地笑了一下，说道：“来这里，我什么都做的不好。起得晚，身子差。今天上了一堂美术课，还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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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叶欢望着容洛，说道：“每个人术业有专攻，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个冬天，但我低估了山坳子的寒冷，然后活活冻得发了一个星期的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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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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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叶欢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是来帮助这些孩子的，重要的不是我们做了多少，而是我们实实在在地去帮助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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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缓缓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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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觉得，虽然叶欢比她小得多，但是懂得道理一点都没有比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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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一个女孩看到容洛，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拿着自己的画，说道：“老师，这是我画的画，我喜欢画画，我也喜欢听你上课。你说的那个色彩选取方法和构图方式，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那本书，是我爹收破烂的时候捡的，我还以为是哄人的，结果今天你说，我才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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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坐好身形，认真地接过那张画，画里是素描的一只牛，笔法颇有劲道，画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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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问女孩，“这是你画的吗？你为什么要画一只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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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因为我爹耕田每次都很累，但我家买不起耕牛。我总是希望，能有一只耕牛就好了。所以我就会经常看别人家的耕牛，然后在纸上画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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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沉默了，她把画递回给女孩，揉揉她的脑袋，说道：“等你在这里毕业了，如果你还想画画，就让校长联系我，我教你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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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很开心，跟容洛千恩万谢之后，轻快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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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望着女孩远走的背影，她站起来，又重新看了一下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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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叶欢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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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问道：“姐姐，你为何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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