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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忽然笑出了声。没什么恶意，也不是嘲笑，就是听到小孩儿逞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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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询被笑得脸色涨红，有些怯又有些不甘的样子，还有几分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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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安唇角也不由勾了勾，接着脚步一转，便往府内的演武场走去：“那好，你便射几箭让我看看。如果你准头真的不错，我就让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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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询一愣，被旁边人推攘了一把，忙不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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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询没有说谎，她真会射箭，准头也真的不错……虽然她用的是演武场上最小的弓，据说是穆靖安十岁时用过的旧物，找了许久才给她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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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射箭这事，总归也是要讲天赋的，力气反而可以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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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见楚询准头不错，倒也没人笑话她力气小。穆靖安更是依言留下了她，对左右吩咐道：“去给她找身合适的衣裳，这身盔甲就不要再穿了，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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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人应下，便要带楚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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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安却又打量了楚询两眼，吩咐一句：“梳洗一下，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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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询早放下了长枪，头盔也给摘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乖乖应是。等穆靖安走了，才有人来招呼她：“我叫常四，你叫我四哥就好，先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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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于是一前一后离开了演武场，去了旁边不远的一处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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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占地很大，除了侍女仆役之外，府中常住的亲兵护卫也不少，演武场周围的几个偏院住的都是这些人。只是人多，屋子就不太够住，一人一间显然不现实，多的是两人一间或者四人一间房的。常四能跟在穆靖安身边，多少有些地位，倒是难得住了个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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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房里，又从衣柜里翻出两身自己的旧衣：“小姐还要见你，你先穿我的衣裳吧。这些还是我少时留下的，你看看合不合身。我先去给你打水，你将就着洗漱一下，别让小姐久等了。”说话间已然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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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询确实许久没有仔细梳洗过了，一来是逃命路上没那样的条件，二来也是为了掩盖身份。她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也就很少有人能看出她其实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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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显然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她只犹豫了一下，就飞快换起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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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常四拎着水桶回来，她都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了。常四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只道：“就这点热水，你看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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