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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右，她会任他把自己扭曲成看不出的模样，直到给他最后一击的时机来临——她甚至不一定能等到那一天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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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那一天真的来了，卿言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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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有多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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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言却为了她选择走下去，而不是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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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代表着多么深沉而浓厚的爱，又怎么会不知道那爱意今后只能隐秘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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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人只会走最艰难而最正确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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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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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个机会，能让何梦露死去，而让卿言从这一切之中解放出来，何梦露又怎么会不这样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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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然后呢？”卿言强迫自己语气缓和：“和我一起蹲大牢，等着挨枪子儿？你觉得自己会被关进曾经属于你的监狱吗？我们两个会一辈子也见不着面，就这么分别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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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的，为了王赟才毁了自己，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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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你就能出去。”何梦露喃喃道：“于雪晴会想办法的。树倒猢狲散，谁还会为一个死人隐瞒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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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了，然后呢？”卿言又问：“你是打算在监狱里等个几年，等到我考进你被关的监狱，在那里继续和你玩狗和主人的游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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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主人每次用这样的语气勾勒她们之间私密的游戏时，都能够深深刺伤何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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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轻轻地说：“一只咬死过人的狗，无论如何都会被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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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不要来看我好不好？”何梦露看向卿言的双眼，眼中氤氲的泪几乎就要落下，可她却是笑着的，“就当作一切都结束了吧。卿言，就当我们没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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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也笑。她笑得心肝脾肺几乎都要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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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何梦露，伸手握住小狗紧握着枪的手，让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那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我再也不去管你的事，你要杀王赟才也好，要杀你自己也好，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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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无比认真：“如果你做不到杀我，就放下枪吧。你想要的未来由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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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露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手上的力道也终于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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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没用，我好没用啊卿言！”她哭得几乎像个崩溃的孩童：“我除了哭什么都不会！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连替你去死都没做到！我好没用、我真的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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