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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那个畏惧着对方的人。她颤抖着，逼迫自己拿着枪面对卿言，面对一个身穿囚服，镣铐加身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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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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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悲哀地发现自己知道这个答案。更悲哀的是，她已经开始盘算起利用何梦露的这点恻隐之心，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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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活到翻案，或者至少活到能够确认王赟才究竟将权力的魔爪伸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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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露终于开口，声音果然也在微微发颤：“真的……是你杀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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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么害怕自己听到“是”，就有多么急切地想听到一个“不”字。但她又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个答案，只想抬起枪口，让一切结束在一瞬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