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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撒了点灰尘，根本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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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她会死在这里，而且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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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傲君会在泉下笑她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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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会，但卿言知道，只有没用的警察才会害死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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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资格害怕死亡，可向着死地走去的每一步都在吞噬着她残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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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监狱长办公室的门牌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时，她手铐的锁链绷紧到快要卡进手腕间的骨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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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枪口抵住何傲君的眉心的时候，她会是这种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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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卿言还活着”的想法究竟在最后时刻给了她些许安慰，还是让她离开得更加不甘，卿言已经无法得到答案。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活下去的那个人是何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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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傲君还有家人，至少不会像她这样丧失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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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若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是何傲君，恐怕和她会是同样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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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死亡本能的恐惧和独活的愧疚感也会像蚕食卿言那样将何傲君吞噬。更有甚者若是卿言死了，王赟才没有理由留何傲君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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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长在一个健全的三口之家，不足以满足王赟才对寻求镜像自我变态般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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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卿言能在王赟才的手里活下去，因着这份不知幸运还是不幸的相似成长经历，她成了王赟才病态的自我投射。而也因此，她还有着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翻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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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希望随着她的莫名转监，随着她走近监狱长办公室的每一步而逐步缩小着，小到几乎被恐惧和绝望湮灭。而窗外透进的树影像极了一只只枯瘦苍白的大手，交叠着将她推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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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这样毫无成果的死去，辜负何傲君用生命换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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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敲门，得到应允后恭敬地推开门，敬礼道：“报告，犯人32879号已带到，请何监狱长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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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监狱长”这个称呼让卿言猛然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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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还被不合身型的锁链拘禁着，就连抬头都很费力。可她的目光还是越过狱警，定在办公桌后方那个安坐着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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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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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曾不知厌倦地抚摸着她的侧脸。手指穿过她柔顺发丝的那种触感还保存在卿言的记忆里。那张她闭着眼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来的脸、那张她从未想过还能再看一次的脸，此刻正映着显示器反射出的白光，显得冰冷而僵硬，再没有曾经的柔和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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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露。何傲君曾经最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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