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都春 第13节
这样想着，她忽然又觉得没有必要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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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肃立片刻之后，整个人又重新松弛了下来，板着的小脸儿也露出一个笑意，是那种露出了小白牙的那种大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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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什么呀。”她用力点了点头，仿佛肯定自己心意般的说，“如果您说的是我献上的计策……举手之劳，如果能够帮到王上，帮到燕北的百姓，我觉得就很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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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闯又觉得晃眼了，这一次是被那个笑容和那排小白牙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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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情绪和表情都素来控制的很好，心志坚定，从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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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经历无数磨练，无数的生死和险局才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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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莫名的，轻易的有些破功，第二次伸出手指来，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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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肢体动作在肖绛看来确是有些不耐烦和十足的疲倦，于是她干脆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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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家都会感到比较轻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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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闯那样的人，身居关系复杂的权力中心，已经习惯了利益交换。现在她这样无欲无求的，对方反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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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我确实在等着这样的一个机会，用这个能威胁杨万金的把柄换点好处。同时证明我对王上是有用的，这怎么着也算得上奇货可居吧？”她很认真的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不想提什么交换条件了，因为我得到好处了呀。助人乃快乐之本，原来这句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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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张大长桌的边上，这时候双手很不合规矩，甚至是很无礼的撑着桌面，“能帮助那么些无辜的人，让他们吃着杨万金那昧着良心的饭，花着他黑漆漆的银子，我觉得这就是我的报偿，不需要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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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人才是你的快乐之本吧？”高闯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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