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48节

快，事后他救出了程如清昼夜不离的守着她，老夫暗中在门口看过一眼，其实他守着的，豁出命去救的，不光是程如清这个妹妹……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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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若娘神色懵懂，眼圈却泛红，韩绍真不由思及往事，感叹道：“老夫虽不曾与他交谈过，可那种面对生者有愧于亡者的神色与滋味……老夫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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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只觉心上的陈年老痂仿佛忽然泛痒，她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抬手抓了抓了心口，又搓搓手心低声道：“其实我那时候太小，本都不记得什么了。也是他提醒，我这才稀稀拉拉想起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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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好，但不知道这么不好……我们家的小孩儿怎么都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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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姑娘。”韩绍真长出一口气又道：“你可知凌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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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搓着手想了想道：“树上墙上攀着的那种小花？那种……太阳下头像火似得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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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绍真仰头望了一眼房顶那方窄小的天窗低声吟道：“万物生来确有高低贵贱……只是，莫道花依他树发，强攀红日斗鲜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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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若娘挠了挠大腿道：“韩相公，我没读过书，你说话就说话，别念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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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绍真尴尬笑笑点头道：“老夫有感而发，程姑娘也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有情有义的。不能识文解字，却比这大多的世人更明理知事，也更能明白老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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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顿了顿，刚想开口，身后骤然传来暗道挪动声响，随着脚步声和唐渺的欢呼声传来，若娘眼角竟不觉湿润，她没有立刻回头，只是望着笑意和蔼的韩绍真轻声道：“韩相公……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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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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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去，迎面而来的正是欣喜激动的唐渺，和与之对比略显疲惫的程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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