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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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混沌，程如一忽觉胃里反酸，于喉管里猛地上涌，呛得他生生地咳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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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睁眼，入目情景却又吓得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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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牌位、纸钱纸人、花圈奠字……程如一仿佛诈尸般从棺材里颤颤巍巍爬了起来，神情呆滞略微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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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每次见着老娘都跟瞧见鬼似得！他奶奶的！早知道不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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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声音从头顶传来，望着眼前边抱怨边替自己拍背顺气的女子，程如一喘息愣怔片刻，随后不可置信的开口唤道：“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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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咻哎咻！老爷您还认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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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努努嘴继续调侃道：“瞧你那一副见鬼的模样！还以为状元郎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俺这个粗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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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救命之恩至死不忘……”程如一喃喃着，却猛地反应过来道：“是若娘……是你又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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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娘还能是龙王家的小闺女瞧上你了才把你给救上岸的？净问这些个傻话，莫不是脑子进水变傻了吧！”若娘拿起一旁的抹布往他胸口嘴角乱擦一通：“怎么这么能吐水，你是在河里喝了多少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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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若娘……真是若娘，我……我还活着……”程如一又唤了几声，忽地抓住她的手笑出声来，可笑着笑着却又低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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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娘见状愣在原地，俏皮话也说不出口了。看着程如一这般狼狈悲痛的模样，往日里疯癫肆意的鬼大嫂竟也觉心头酸涩，手足无措的轻轻拍了拍人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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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死了……留不住，都留不住……”程如一失魂落魄语无伦次，而若娘的脸色霎时也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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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什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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