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领都是严指挥教的,他还捞过我的命,我怎样报答他都不为过……韩相公您入狱,指挥在外估摸着也遭人追杀。这些时日镇抚司人人自危,代掌使跟姓袁的老匹夫一直想揪指挥的‘眼线’,若真被拿了把柄,我如今也没有命在这儿了。韩相公,您也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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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顿,他又道:“要是我怕受牵连,就这么袖手旁观了,那我也挺不是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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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恁个小娃,好好擦药,废话还怪多的,不是你吓到腿抖的时候了?”吴五调侃一句,刘六脸红不服气道:“那是小爷儿我腿轻,谁像你老吴见天的腿沉屁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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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五抬手一指头戳上刘六脑门:“前儿要没我拦着你,恁小子早窜出去认罪了,这会儿还能在这儿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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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绍真破功笑出声,又吸气正色严肃道:“韩某若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诏狱,必不忘二位雪中送炭的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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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相公,相信指挥。”刘六闻言手上动作停了停,语气坚定道:“他一定会平安无事,也一定会来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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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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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几人近半月来没日没夜的赶,眼下已过了枫州,离京里也是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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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深冬,中原虽不比龙泉府那般严寒刺骨,夜里也是风冷低温,枯枝黄叶上零星有些积雪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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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严况程如一与韩凝在山间破庙里歇脚,韩凝身上盖着斗篷,正躺在程如一腿上打小呼噜,还时不时皱眉抽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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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破映出夜幕飘雪,严况喃喃道:“不知他现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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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一知晓严况说的是谁,压低声音道:“捉奸捉双,问罪拿赃。韩相公身居高位,岂能轻易定罪量刑?这一路尽是朝廷派来围追堵截的杀手,可见对方也急,你我不落网,他们就难以对韩相公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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