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132节

摇头念着“早就不疼了”，程如一也苦笑摇头，缓缓扯着中衣替他重新穿好系上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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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什么人做的。”程如一声音还带着哽咽，语句却充满了坚定甚至一股森森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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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严况不忍见他如此，便刻意调笑道：“哪有人能从阎王手底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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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只有几岁的阎王呢？”程如一眼里满是泪花，他觉得丢人又抬手抹掉。严况闻言却是愣了一下，思索片刻道：“你如何得知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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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告诉我的。”程如一话音刚落，自己却也猛然回过神来：“她为何能得知你几岁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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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严况沉吟片刻道：“待三娘过些日子来了，我定要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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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说的是真的？”程如一还是更关心严况的遭遇，搂住对方左手贴近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对你一个孩童痛下狠手，又究竟要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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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掌心覆上程如一手背轻拍，神色似在回想，片刻后缓声开口道：“像是一群有组织的刺客，却自称江湖散人，可却行动有序下手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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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了你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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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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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相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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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娘被以讹传讹说有私情，我生父信以为真，趁韩相公出门采买叫匪贼绑了他去。我娘随后罹难……那事便发生在这之后几日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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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况的语气平淡，像是说书人在讲旁人故事，程如一抬手贴上他心口，却能清晰感受到心脉里的血在颤抖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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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程如一闷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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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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